第 5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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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4 章
趙沐春見過已是官家小姐的淩霜後，情緒平靜下來，將之前搜集的菜譜扔到書櫃最底層，再不提起。每日去書院讀書，隔一天的下午是先生輔導科考學子的時間，趙沐春就去楊府學武。雖說他喜歡武功，楊老爺子見過他的拳法後，委婉地表示他最好將基本功打牢，他意識到自己以武博功名的希望不大，入仕從科舉出身更為現實。
松嵩書院以科舉成功率高聞名，而書院裏的勳貴子弟很少，趙沐春騎馬穿梭於書院、楊府和趙府之間，獨來獨往。
過了兩個月，趙沐春自以為忘記了姐姐府裏的小廚房。
這天從書院出來，趙沐春沒情沒緒地打算回家，剛揚起馬鞭，忽聽有人叫他：“表哥，沐春表哥！”，扭頭一看，是姑母家的小兒子馬盛瑀，與他同年，倆人自小為了誰當哥哥打了無數次架，最後形成默契：當著大人們拱手施禮，背地裏稱呼名字，誰求著誰了，自然是被求的一方為兄。
趙沐春笑道：“乖表弟，難得一見，找為兄有什麽事？”
馬盛瑀自然知道趙沐春在笑話他，可他毫不在意，誰讓他有事需要趙沐春幫忙呢！原來，馬盛瑀在城隍廟的集市看中了一根馬鞭，“那馬鞭把手上鑲著寶石，五顏六色的很好看，二十兩銀子好像不算貴，也不知值不值這個價，表哥幫我看看吧！”
“你每月的月例銀不少，還在乎這個，看中了就買下唄！”
“唉，也不知怎的，我總是手頭緊，再說了，有錢也不能當冤大頭，表哥去集市玩玩吧！”
趙沐春想著回府也沒趣，不如去逛逛也好，兩人騎在馬上慢慢往城隍廟去。
“表哥真奇怪，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需要參加科舉，你幹嘛和那些窮酸裹在一處？”
馬盛瑀抱怨趙沐春到書院去了，自己都找不到好玩的了，“和那幾個小子跑馬、喝酒也是無趣，我又不喜歡看戲，每天真是乏味得很，我還是覺著和你一起玩耍有趣。”
趙沐春本想自己正無聊，從前兩人是能玩在一處的，此時好久不見，不如打發下時間，誰料表弟竟這麽話癆，原來沒感覺他的話多呀！忽見附近有家餐館賣熟食的窗口排著隊，趙沐春打斷他的話，說：“那是賣什麽的，這麽多人排隊？”
“是醉仙樓的熏肉，我吃過，味道很好，我讓人去買份過來，咱們嘗嘗。”
醉仙樓的生意好，不僅用餐的客人多，設在一樓專賣熏肉熏腸的窗口，也是人頭攢動。熏菜有種獨特的鮮味，很受歡迎，吃飯的客人往往要帶兩斤打包回去，路過酒樓的會在熏菜窗口買點回家，於是窗口總排著長長的隊伍。
趙沐春看著醉仙樓的招牌，心情覆雜，這家酒樓的菜肴會不會有那丫頭的手藝？聞著窗口傳來熏肉的香味，味道有幾分熟悉，不過，熏菜的方法相似味道也差不多吧！
買來的熏肉切了一小條入口，趙沐春心底的記憶頓時被味蕾激活，鹹香中帶點辣味又有絲甜的味道，和那丫頭的配料風格真相似啊！只是火候過了些，不如她掌握地精確，肉嚼起來不太筋鬥。
看著窗口排著長隊，趙沐春的胸中燃起怒火：原本可以制作精美，只能由少數人享受的美食，居然只要有錢，哪怕是販夫走卒都能買，真是太生氣了，她的天賦怎就這麽隨意示人呢！她家那麽缺錢，都沒法養她嗎？
馬盛瑀見他吃了一口臉色難看，問道：“不好吃嗎？我覺著還行呀，你不喜歡就算了，我都吃了吧！”
趙沐春忙搶過包著熏肉的紙包，吃了一大口，咽下去說：“誰說我不喜歡！”說完又是一大口下去。
馬盛瑀笑道：“我不跟你搶，你慢慢吃，吃完了咱們去買馬鞭，我想好了，買下算了，價格貴一點無妨，馬鞭真的好看，送人也拿得出手。”
趙沐春壓住自己的心思，詫異問道：“你打算送人的，送給誰？”
馬盛瑀不吭聲，直接打馬往前走，進了家店鋪，等趙沐春進店時，他已經將一個馬鞭捧在手裏，讓小廝交錢。趙沐春見他看著馬鞭一副欣喜的神情，念頭一轉，笑道：“我知道你是要送給誰的了？是不是閔。。。”
“明明就是我自己想要的，”馬盛瑀打斷了趙沐春的話，出店鋪上馬往前行，趙沐春忙騎馬走幾步追上他，大街上人不少，兩人騎馬慢慢行走。馬盛瑀小聲埋怨：“表哥說話也不註意，萬一被人聽見豈不是壞了。。。她的清譽。”
趙沐春陪笑道：“我莽撞了，幸虧你接的話不錯，不會讓人起疑的。”
見馬盛瑀竟有些扭捏之色，趙沐春調侃道：“你不是說她蠻厲害，你們打小交手，你都沒贏過嘛！”
兩人都知道說的是誰：魯國公家的嫡孫女閔秀芙。
趙沐春正色問道：“你來真的？”
馬盛瑀看了他一眼，雖沒說什麽，但喜悅的笑容回答了他。
“嘖，嘖嘖，”趙沐春搖著頭說道：“她那性子可夠潑辣的，你家太太受得了？”
馬盛瑀自得地說：“我娘說過，我是小兒子不用操心那麽多，只要我高興就好，我娘已答應我，要去她家問問，”看著趙沐春說：“再則，她也是守著規矩長大的，不過是直爽了些，你不要這麽說她。”
趙沐春無奈地望天興嘆，難道這傻小子有傻福，想娶悍婦竟能如願？轉而勾起自己的惦念，急切得想知道：醉仙樓的熏肉配方，是她調制的吧？
楊府裏跟著楊老爺子學武的，以楊家子弟為主，還有關系密切的親朋家的孩子，趙沐春和袁瑯都是後者。袁瑯喜歡長槍，練了近十年，長槍招式利落快速，舞起來風影如白練，氣勢如虹，哪怕要參加科舉，也在家日日不輟地練，每兩天抽空來找楊老爺子指點。
趙沐春此前都是自己琢磨著練武，來到楊府不久，楊老爺子看過後，讓他從站樁開始，之後教了他一套拳法，讓他每日勤練，能增氣強肌。他和袁瑯是間隔著去楊府，原本遇不上，趙沐春知道袁瑯與聞家是親戚，特地早一天去楊府，要打聽那個熏肉的配方。
練功場上，趙沐春不悅地看著袁瑯，說：“你家醉仙樓的熏肉配方，還真用上表姑娘的手藝了，難道你家開酒樓沒大廚嗎？或者，她家不寬裕需要她補貼？”
剛練完長槍的袁瑯一楞，似乎沒聽懂，回過神來大怒，沈著臉對趙沐春道：“趙公子這話糊塗，我家與親戚合夥開的酒樓，關你何事？需要你來指指點點？你以為你是誰？”沒有否認配方的來源。
既然是合夥開酒樓，為了酒樓生意興隆，各自出力或設法調制配方，都是理所當然，趙沐春的確沒立場說三道四，但他心裏很是膈應。偏巧楊家小少爺剛滿十歲，正是貪嘴的年紀，聽不懂兩人間的機鋒，只聽到了熏肉，見兩位大哥哥都在生氣，忙說道：“趙哥哥說的什麽熏肉？我沒吃過呢，味道好嗎？”
趙沐春眼睛一亮，笑著說：“熏肉是一種特殊方法做出來的，做得不好有肉腥很難吃，不過我很有幸吃過一種好吃的，味道鹹香帶著一絲甜味，還有一點點辣，對了，你怕辣嗎？能不能吃辣？”
“能，我不怕辣！”楊景暉眼巴巴地盯著趙沐春，咽了一聲口水，含糊地問：“嗯，趙哥哥講的這麽好吃的熏肉，在哪裏吃的？”
趙沐春看楊景暉直咽唾沫的樣子，嘆口氣遺憾地說：“是在我姐姐府裏的小廚房吃過的，可惜，我再也吃不到咯！”
楊景暉著急地問：“怎麽會再也吃不到呢？”
“因為呀。。。”趙沐春拖長了聲音，斜眄了一眼滿臉怒色的袁瑯，輕笑一聲，說：“因為廚師不在那裏了呀！”
“什麽叫不在那裏，那去了哪裏？”
袁瑯再忍不住，一把揪住趙沐春吼道：“我看你是找打吧！怎麽沒讓你吃得撐死！”
說著揮拳掄上去，被一旁小廝敏捷地攔住道：“袁公子別生氣，老太爺交代過不準打架，誰違反了就再不能進演武場了。”
在演武場伺候的小廝都有幾分身手，平時陪練交手幫著餵招，同時，如果小夥子們火氣旺盛鬧事時可以攔住，此時又上來一個小廝，勸解著將兩人分隔開。
袁瑯怒視著趙沐春說：“你等下別走，我們到外面說話！”。
按下心裏的火，袁瑯對楊景暉說：“你趙哥哥是說笑話呢？熏肉不過是尋常的菜肴，好多酒樓都有賣的，哪有他說的那麽邪乎！”
楊景暉疑惑地說：“是嗎？袁哥哥家的酒樓有熏肉吧，下次我讓大哥帶我去嘗嘗。”
“歡迎，我家酒樓的好菜不少，我讓他們好好招待，一定會讓你滿意的！”
袁瑯說完轉頭找趙沐春，誰知卻找不著人，小廝說趙少爺已經走了，氣得袁瑯發狠，再遇上他定要先揍一頓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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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沐春見過已是官家小姐的淩霜後，情緒平靜下來，將之前搜集的菜譜扔到書櫃最底層，再不提起。每日去書院讀書，隔一天的下午是先生輔導科考學子的時間，趙沐春就去楊府學武。雖說他喜歡武功，楊老爺子見過他的拳法後，委婉地表示他最好將基本功打牢，他意識到自己以武博功名的希望不大，入仕從科舉出身更為現實。
松嵩書院以科舉成功率高聞名，而書院裏的勳貴子弟很少，趙沐春騎馬穿梭於書院、楊府和趙府之間，獨來獨往。
過了兩個月，趙沐春自以為忘記了姐姐府裏的小廚房。
這天從書院出來，趙沐春沒情沒緒地打算回家，剛揚起馬鞭，忽聽有人叫他：“表哥，沐春表哥！”，扭頭一看，是姑母家的小兒子馬盛瑀，與他同年，倆人自小為了誰當哥哥打了無數次架，最後形成默契：當著大人們拱手施禮，背地裏稱呼名字，誰求著誰了，自然是被求的一方為兄。
趙沐春笑道：“乖表弟，難得一見，找為兄有什麽事？”
馬盛瑀自然知道趙沐春在笑話他，可他毫不在意，誰讓他有事需要趙沐春幫忙呢！原來，馬盛瑀在城隍廟的集市看中了一根馬鞭，“那馬鞭把手上鑲著寶石，五顏六色的很好看，二十兩銀子好像不算貴，也不知值不值這個價，表哥幫我看看吧！”
“你每月的月例銀不少，還在乎這個，看中了就買下唄！”
“唉，也不知怎的，我總是手頭緊，再說了，有錢也不能當冤大頭，表哥去集市玩玩吧！”
趙沐春想著回府也沒趣，不如去逛逛也好，兩人騎在馬上慢慢往城隍廟去。
“表哥真奇怪，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需要參加科舉，你幹嘛和那些窮酸裹在一處？”
馬盛瑀抱怨趙沐春到書院去了，自己都找不到好玩的了，“和那幾個小子跑馬、喝酒也是無趣，我又不喜歡看戲，每天真是乏味得很，我還是覺著和你一起玩耍有趣。”
趙沐春本想自己正無聊，從前兩人是能玩在一處的，此時好久不見，不如打發下時間，誰料表弟竟這麽話癆，原來沒感覺他的話多呀！忽見附近有家餐館賣熟食的窗口排著隊，趙沐春打斷他的話，說：“那是賣什麽的，這麽多人排隊？”
“是醉仙樓的熏肉，我吃過，味道很好，我讓人去買份過來，咱們嘗嘗。”
醉仙樓的生意好，不僅用餐的客人多，設在一樓專賣熏肉熏腸的窗口，也是人頭攢動。熏菜有種獨特的鮮味，很受歡迎，吃飯的客人往往要帶兩斤打包回去，路過酒樓的會在熏菜窗口買點回家，於是窗口總排著長長的隊伍。
趙沐春看著醉仙樓的招牌，心情覆雜，這家酒樓的菜肴會不會有那丫頭的手藝？聞著窗口傳來熏肉的香味，味道有幾分熟悉，不過，熏菜的方法相似味道也差不多吧！
買來的熏肉切了一小條入口，趙沐春心底的記憶頓時被味蕾激活，鹹香中帶點辣味又有絲甜的味道，和那丫頭的配料風格真相似啊！只是火候過了些，不如她掌握地精確，肉嚼起來不太筋鬥。
看著窗口排著長隊，趙沐春的胸中燃起怒火：原本可以制作精美，只能由少數人享受的美食，居然只要有錢，哪怕是販夫走卒都能買，真是太生氣了，她的天賦怎就這麽隨意示人呢！她家那麽缺錢，都沒法養她嗎？
馬盛瑀見他吃了一口臉色難看，問道：“不好吃嗎？我覺著還行呀，你不喜歡就算了，我都吃了吧！”
趙沐春忙搶過包著熏肉的紙包，吃了一大口，咽下去說：“誰說我不喜歡！”說完又是一大口下去。
馬盛瑀笑道：“我不跟你搶，你慢慢吃，吃完了咱們去買馬鞭，我想好了，買下算了，價格貴一點無妨，馬鞭真的好看，送人也拿得出手。”
趙沐春壓住自己的心思，詫異問道：“你打算送人的，送給誰？”
馬盛瑀不吭聲，直接打馬往前走，進了家店鋪，等趙沐春進店時，他已經將一個馬鞭捧在手裏，讓小廝交錢。趙沐春見他看著馬鞭一副欣喜的神情，念頭一轉，笑道：“我知道你是要送給誰的了？是不是閔。。。”
“明明就是我自己想要的，”馬盛瑀打斷了趙沐春的話，出店鋪上馬往前行，趙沐春忙騎馬走幾步追上他，大街上人不少，兩人騎馬慢慢行走。馬盛瑀小聲埋怨：“表哥說話也不註意，萬一被人聽見豈不是壞了。。。她的清譽。”
趙沐春陪笑道：“我莽撞了，幸虧你接的話不錯，不會讓人起疑的。”
見馬盛瑀竟有些扭捏之色，趙沐春調侃道：“你不是說她蠻厲害，你們打小交手，你都沒贏過嘛！”
兩人都知道說的是誰：魯國公家的嫡孫女閔秀芙。
趙沐春正色問道：“你來真的？”
馬盛瑀看了他一眼，雖沒說什麽，但喜悅的笑容回答了他。
“嘖，嘖嘖，”趙沐春搖著頭說道：“她那性子可夠潑辣的，你家太太受得了？”
馬盛瑀自得地說：“我娘說過，我是小兒子不用操心那麽多，只要我高興就好，我娘已答應我，要去她家問問，”看著趙沐春說：“再則，她也是守著規矩長大的，不過是直爽了些，你不要這麽說她。”
趙沐春無奈地望天興嘆，難道這傻小子有傻福，想娶悍婦竟能如願？轉而勾起自己的惦念，急切得想知道：醉仙樓的熏肉配方，是她調制的吧？
楊府裏跟著楊老爺子學武的，以楊家子弟為主，還有關系密切的親朋家的孩子，趙沐春和袁瑯都是後者。袁瑯喜歡長槍，練了近十年，長槍招式利落快速，舞起來風影如白練，氣勢如虹，哪怕要參加科舉，也在家日日不輟地練，每兩天抽空來找楊老爺子指點。
趙沐春此前都是自己琢磨著練武，來到楊府不久，楊老爺子看過後，讓他從站樁開始，之後教了他一套拳法，讓他每日勤練，能增氣強肌。他和袁瑯是間隔著去楊府，原本遇不上，趙沐春知道袁瑯與聞家是親戚，特地早一天去楊府，要打聽那個熏肉的配方。
練功場上，趙沐春不悅地看著袁瑯，說：“你家醉仙樓的熏肉配方，還真用上表姑娘的手藝了，難道你家開酒樓沒大廚嗎？或者，她家不寬裕需要她補貼？”
剛練完長槍的袁瑯一楞，似乎沒聽懂，回過神來大怒，沈著臉對趙沐春道：“趙公子這話糊塗，我家與親戚合夥開的酒樓，關你何事？需要你來指指點點？你以為你是誰？”沒有否認配方的來源。
既然是合夥開酒樓，為了酒樓生意興隆，各自出力或設法調制配方，都是理所當然，趙沐春的確沒立場說三道四，但他心裏很是膈應。偏巧楊家小少爺剛滿十歲，正是貪嘴的年紀，聽不懂兩人間的機鋒，只聽到了熏肉，見兩位大哥哥都在生氣，忙說道：“趙哥哥說的什麽熏肉？我沒吃過呢，味道好嗎？”
趙沐春眼睛一亮，笑著說：“熏肉是一種特殊方法做出來的，做得不好有肉腥很難吃，不過我很有幸吃過一種好吃的，味道鹹香帶著一絲甜味，還有一點點辣，對了，你怕辣嗎？能不能吃辣？”
“能，我不怕辣！”楊景暉眼巴巴地盯著趙沐春，咽了一聲口水，含糊地問：“嗯，趙哥哥講的這麽好吃的熏肉，在哪裏吃的？”
趙沐春看楊景暉直咽唾沫的樣子，嘆口氣遺憾地說：“是在我姐姐府裏的小廚房吃過的，可惜，我再也吃不到咯！”
楊景暉著急地問：“怎麽會再也吃不到呢？”
“因為呀。。。”趙沐春拖長了聲音，斜眄了一眼滿臉怒色的袁瑯，輕笑一聲，說：“因為廚師不在那裏了呀！”
“什麽叫不在那裏，那去了哪裏？”
袁瑯再忍不住，一把揪住趙沐春吼道：“我看你是找打吧！怎麽沒讓你吃得撐死！”
說著揮拳掄上去，被一旁小廝敏捷地攔住道：“袁公子別生氣，老太爺交代過不準打架，誰違反了就再不能進演武場了。”
在演武場伺候的小廝都有幾分身手，平時陪練交手幫著餵招，同時，如果小夥子們火氣旺盛鬧事時可以攔住，此時又上來一個小廝，勸解著將兩人分隔開。
袁瑯怒視著趙沐春說：“你等下別走，我們到外面說話！”。
按下心裏的火，袁瑯對楊景暉說：“你趙哥哥是說笑話呢？熏肉不過是尋常的菜肴，好多酒樓都有賣的，哪有他說的那麽邪乎！”
楊景暉疑惑地說：“是嗎？袁哥哥家的酒樓有熏肉吧，下次我讓大哥帶我去嘗嘗。”
“歡迎，我家酒樓的好菜不少，我讓他們好好招待，一定會讓你滿意的！”
袁瑯說完轉頭找趙沐春，誰知卻找不著人，小廝說趙少爺已經走了，氣得袁瑯發狠，再遇上他定要先揍一頓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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